遍照金刚空海大师御遗告

遍照金刚空海大师御遗告【1】(节选)

弘法大师遗告诸弟子等应勤护东寺真言宗家后世内外事管合贰拾伍条状

窃以大法同味，兴废任机；师资累代，付法在人。鹫峰视听【2】，传流中洲；铁塔传教【3】，利见乌卯【4】。探流寻源，鉴晃讨本。大唐曲成，既有血脉；日本末叶，何无后生?仍聊示之。

初示成立由缘起第一

(虽末资，从非东寺阿阇黎以降，勿令此遗告写持。守惜如眼肝。)

夫以吾昔得生在父母家时，生年五六之间，梦常见居坐八叶莲华之中，诸佛共语也。虽然，专不语父母，况语他人?此间父母偏悲，字号贵物。(多布度，毛能止。)年始十二，爰父母曰：“我子是昔可佛弟子。以何知之?梦见从天竺国，圣人僧来入我等怀，如是妊胎产生子也。然则赍此子将作佛弟子，吾若少之耳。”闻喜以泥土常作佛像，造宅边童堂，安置彼内，奉礼为事。

此时吾父佐伯氏。岐国多度郡【5】人。昔征敌毛，被班土矣。母阿刀氏人也。爰外戚舅阿刀大足大夫等曰：“从为佛弟子，不如出大学，令习文书立身。”任此教言，受俗典少书等及史传，兼学文章。然后及于生年十五入京。初逢石渊赠僧正【6】大师，受大虚空藏等并能满虚空藏法【7】，吕入心念持。后经游大学，从直讲【8】味酒净成，读《毛诗》、《左传》、《尚书》。问《左氏春秋》于罔田博士。

博览经史，专好佛经。恒思我之所习，上古俗教，眼前都无利弼乎?一期之后，此风已止。不如仰真福田。因作《三教指归》【9】三卷。成近士，号称无空。名山绝岳之处，嵯峨孤岸之原，远然独向，淹留苦行。或上阿波大泷岳【10】修行，或于土左室生门崎【11】寂暂。心观明星入口【12】，虚空藏光明照来，显菩萨之威，现佛法之无二。厥苦节也，则严冬深雪，被藤衣而显精进道；炎夏极热，断绝谷浆，朝暮忏悔。及于二十年，爰大师石渊赠僧正，召率发向和泉国槇尾山寺【13】。于此剃除髻发，授沙弥十戒、七十二威仪【14】，名称教海，后改称如空。此时佛前发誓愿曰：“吾从佛法，常求寻要。三乘五乘十二部经【15】，心神有疑，未以为决。唯愿三世十方诸佛，示我不二。”一心祈感，梦有人告曰：“于此有经，名字大毗卢遮那经，是乃所要也。”即随喜寻得件经王，在大日本国高市郡久米道场【16】东塔下。于此一部，解缄普览，众情有滞，无所惮问。更作发心，以去延历二十三年【17】五月十二日入唐。为初学习，天应慰勤，载敕渡海。

彼海路间三千里，先例至于杨苏洲无质。(云云)。而此度般增七百里，到衡洲【18】多碍。此间大使越前国大守正三位藤原朝臣贺能，作自手书，呈衡洲司【19】。洲司披看，即以此文已了，如此两三度。虽然，封船追人，令居湿沙之上。此时大使述云：“切愁之今也，抑大德笔主呈书”。(云云)。爰吾作书样【20】，替于大使，呈彼洲长。披览含笑，开船加问，即奏长安。经三十九个日，给于洲府力使四人，且给资粮，洲长好问作借屋十三烟令住。经五十八个日，给存问敕使等，彼仪式罔极，览之主客各各流泪。次复给迎客使，给于大使以七珍鞍，次次使等皆给妆鞍。长安入京义式无可说尽，见之者满于遐迩也。此间大使贺能大夫达向者归国，惟延历二十四年电时【21】也，即配大唐贞元二十一年也。爰少僧并橘大夫【22】，准敕留学。(具在别记)。即少僧遇上都【23】长安青龙寺大德内供奉十禅师惠果大阿阇黎，沐五智灌顶，学胎藏金刚两部秘密法，及读毗卢遮那金刚顶经等二百馀卷，并诸新译经论唐梵合存。

少僧以大同二年【24】归我本国。此间海中人人云：日本天皇崩【25】(云云)。闻谏是言，寻本口言，船内诸人论争，首尾都不一定。注系著岸，或人言告，天皇某日时崩者。少僧怀悲给素服。从尔以降，帝经四朝，奉为国家，建坛修法，五十一个度。亦神泉苑【26】池边，御愿修法祈雨，灵验其明，上从殿上，下至四元【27】。此池有龙王，名善如。元是无热达池龙王【28】类，有慈为人，不至害心。以何知之?御修法之此，吒人示之，即敬真言奥旨，从池中现形之时，悉地成就【29】。彼现形业，宛如金色，长八寸许蛇。此金色蛇，居在长九尺许蛇之顶也。见此现形，弟子等实惠大德，并真济、真雅、真绍、坚慧、真晓、真然等也。诸弟子等敢难览著，具注言心，奏闻内里。少时之间，敕使和气真绳，御弊种种色物供奉龙王。真言道崇，从尔弥起也。若此池龙王移他界，浅池减水，薄世乏人，方至此时。须不令知公家，私加祈愿而已。亦授灌顶者，盖以员多，具不注之。若存灌顶流者，自我身始。秘密真言，此时而立。夫师资相传，嫡嫡继来者，大祖大毗卢遮那佛，授金刚萨埵菩萨。金刚萨埵菩萨，传于龙猛菩萨。龙猛菩萨，下至大唐玄宗肃宗代宗三朝灌顶国师特进试鸿胪卿大兴善寺三藏沙门大广智不空阿阇黎，六叶焉。惠果则其上足法化也。凡勘付法，至于吾身，相传八代也。吾到日，彼大阿阇黎曰：“我命既尽，待汝既尚，已果来，我道东矣。”故吴殷纂云：“今有大日本国沙门，来求圣教。皆令所学，可如泻瓶。此沙门是非凡徒，三地菩萨也。内具大乘心，外示少国沙门相。”(云云)。大阿闍黎御相弟子内供奉十禅师顺晓阿阇黎之弟子，玉堂寺僧珍贺申云：“日本座主，设虽圣人，是非门徒也。须令学诸教，而何拟被授密教。”(云云)两三般妨申。于是珍贺夜梦降伏，晓旦来至，少僧三拜，过失谢言。(云云)又去弘仁七年，表请纪伊国南山【30】，殊为入定处。作一两草庵，去高雄旧居，移入南山。厥峰绝遥，远阻人气。吾居住时，频在明神卫护。常语门人，吾性狎山水，疏人事，亦是浮云之类。追年待终，为此窟东。太上皇有敕，请下安宿中，务供养馀月。还居高雄。天长皇帝即位，任少僧都【31】，再三奏辞，不允在公。虽云万事无遑，春秋之间，必一往看。彼山里路边有女神，名曰丹生津姬命。其社

有十町许泽，若人到著，即时伤害。方吾上登日，托巫祝【32】曰：“妾在神道，望威福久也。方今菩萨到此山，妾之幸也。弟子昔现人之时，食国皩命给家地以万许町【33】。南限南海，北限日本河，东限大日本国，西限应神山谷也。冀也献永世表仰信情。”(云云)如今件地中所有见开田三许町，名常庄是也。吾自去天长九年【34】十一月十二日，深厌谷味，专好坐禅【35】。皆是令法久住胜计，并为末世后生弟子门徒等之也。方今诸弟子等谛听谛听。吾生期今不几，仁等好住，慎守教法。吾永归山，吾拟入灭者，今年三月二十一日寅。诸弟子等，莫为悲泣。吾即灭而归，信两部三宝，自然代吾被眷顾。吾生年六十二，腊四十一。吾初思及于一百岁，住世奉护教法。然而恃诸弟子等，永拟即世【36】也。但弘仁帝皇给以东寺，不胜欢喜，成秘密道场，努力努力，勿令他人杂住。非此狭心，护真谋也。虽圆妙法，非五千分；虽广东寺，非异类地。以何言之?去弘仁十四年五月十九日，以东寺永给预于少僧。敕使，藤原良房公卿也，敕书在别。即为真言密教庭既毕。师师相传为道场者也。岂可非门徒者猥杂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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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住真言场欲为师师门徒者必先须以情操为本缘起第九

夫以大唐真言宗门徒，本自不间他徒。从赤子时，得人之子，教为弟子，如螟蛉【37】以他子为己子，后令出家，如是继佛性门者也。然则准彼看定赤子，劳养决心，惟彼操行。若不可，当早却他家。叶道理者，留护习道。若使为门徒内之者，操行宜者非简。我师人资，汲引继密教性，设令虽亲弟子，操意不调者，简略不可同共。何况可令授真奥之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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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弟子等可令兼学三论法相缘起第十二

夫以真言之道，密教之理，同入性故，入阿字义【38】也。然而案万物意，皆在内外。然则以密为内，以显为外，必可兼学。因兹轻本宗勿重末学，宜知吾心，兼学而已。但人任器不堪兼者，将任本业，精进修行。具由在别青龙寺例【39】，专此而已。依彼示之，亦宗分讲读定额中非，要望以智行人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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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报进后生末世弟子祖师恩缘起第十七

夫以东寺座主大阿阇黎耶者，吾末世后生弟子也。吾灭度以后，弟子数千万之间长者也。虽门徒数千万并吾后生弟子也。虽不见祖师吾颜，有心之者，必闻吾名号，知恩德之由。是吾非欲白尸之上，更人之劳；护继密教寿命，可令开龙华三庭【40】谋也。吾闭眼之后，必方往生兜率他天【41】，可侍弥勒慈尊御前。五十六亿馀之后，必慈尊御共下生，候可问吾先迹。亦且未下之间，见微云宫【42】，可察信否。是时有勤得佑，不信之者不幸。努力努力，勿为后疏。

亦案僧尼令曰，非有琴制限者。然而窃案密教心，此家可令无此事。所以然者，若有未练僧并童子等，被放此游，必有后代过。何况围双六，一切亭止。若强好此事者，都非吾末世资。不论刹利种性、荫子荫孙，并悉追放，一切勿得宽宥。(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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辄不可授传法灌顶阿阇黎位并两部大法缘起第二十一

夫以密教，是大日如来心肝，金刚萨埵脑胆者也。而辄授非器之者，从密教主御身，有出血之罪【43】。是以昔大日尊敕金刚萨埵曰：“不可授非器之者。若授非器之者，密教不久。从法身出血罪，自然可生者。”又金刚萨埵宣龙猛菩萨：“伏以大日如来为一切众生说密教也，无非蒙万生利益。但此法者，是如如意宝珠【44】。喻如意宝珠，在名号闻，不显实身；然而出生万宝，利益一切众生。存龙宫秘藏，居龙王肝，辄不显身；虽居秘藏并龙肝，此玉不被摄龙王众。是法亦亦如此。所以者何?虽存密法阿阇黎之心肝并经藏，不被任阿阇黎之心府。虽有名号闻，不显实身，唯以威光【45】利益一切众生。密教最贵最尊道理唯是然也。是故阿阇黎耶我能欲知道任己私劣心，不可授非器之者。若有颇证器之者，唯授尊法，看定彼心器，然后授金刚界大法一部。然授犹未练根之者，必后可有悔。何况辄授两部大法哉?但欲授两部大法，显见定人器气色之后，向本尊界会能祈愿梦见厥相，若有感应，彼欲学者三个月令修行精进，然后可授两部大法。但于传法灌顶阿阇黎职位，专然不应授诺。所以者何?授非器之者，金刚萨埵与密迹神俱加呵啧；授证器之者，作大欢喜。是则令法久住缘也。护惜传法灌顶位阿阇黎职，应护惜己肝神。辄不应令知传法印契密语。若有精进者望仰，唯大阿阇黎以语言呼许诺言，以五智五股加持仰人之首，三般散瓶水。是亦看定证器之人，应令如然。啻以是人于修法处，应充用诸护摩杂道。亦以尊法，可许授弟子于一部。两部更不可令传教。(以传教言，可惜传法)于传法印契密语，为能学者，可传授练根已熟弟子。犹未熟根，更不可授。须大阿阇黎耶，求得世间人之赤子，以方便言令出离世俗。语量彼操意，令出家入道得度受具足戒。满生年五十以后，授传法灌顶阿阇黎职位，可令继密教种性。哀哉叹哉!此道欲不传者，应断法种；传授之时，宛如令持若赤子两舌剑。宜知是心应授阿阇黎职位。不忍非器之人，甘语言诺授是位，彼此会坐，相更披露密教肝印。正教非严，灭法之相自然将至。是罪所可得传法阿阇黎也。十佛大日御前，百千劫忏悔，都不灭除。是以入室有劳弟子，于非器之者，更不可授是位者。(云云)

是章句在梵本，从经文并仪轨之外，取离出所密纳也。吾三衣【46】箱底纳置。亦在精进峰入室弟子沙门土心水师所。(云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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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御遗告：此篇为弘法大师临终前七日所述的遗嘱。御指与皇帝有关的事物。因弘法大师为出世间之法王，故也用“御”字以示恭敬。内分二十五条，交待生平及身后诸事。此处选译了其中的第一、第九、第十二、第十七、第二十条。本文语法为古日文语法，多古奥难懂，译者试译其大意，错误之处，恳请指正。

【2】鹫峰视听：鹫峰指灵鹫山，为佛当年常说法的地方。鹫峰视听，此处意为佛当年在灵鹫山所说之法。

【3】铁塔传教：铁塔，指南天铁塔，整句意为：从南天铁塔中传出密教。

【4】乌卯：指代日本。乌指太阳；卯配东方。乌卯，则为东方日出之处，即日本。

【5】岐国多度郡：即今日本四国岛东北部的香川县。弘法大师故乡为现在的香川县善通寺市。

【6】石渊赠僧正：本名勤操，为当时大和国石渊寺三论宗大德，此处不直呼其名，以其所在寺称之以表恭敬。僧正，僧官名。

【7】大虚空藏等并能满虚空藏法：即大虚空藏求闻持法，依《虚空藏菩萨能满所愿最胜心陀罗尼求闻持法》而修之法。

【8】直讲：大学是当时为培养贵族子弟而设的学校，内设博士、直讲、助教等教职。直讲助理讲授经术，相当于现在的讲师。

【9】《三教指归》：为弘法大师早年由儒家转向佛教时所作的一部总结性著作，仿司马相如《上林赋》之体，论儒释道三教之旨趣，而以佛教为最高。书中代表佛教的假名乞儿即弘法大师之自比。

【10】阿波大泷岳：即今四国岛的德岛县境内大龙寺山。

【11】土左室生门崎：在今四国岛的高知县境内。

【12】观明星入口：明星即宝珠。弘法大师当年修大虚空藏求闻持法时，感大剑飞来及明星入口，宝剑、宝珠皆为虚空藏菩萨的三昧耶形，此时大师已得此法的悉地成就。【13】槇尾山寺：即今和泉市槇尾山施福寺。

【14】沙弥十戒，七十二威仪：十戒为：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六不着花蔓好香涂身，七不歌舞倡妓亦不往观听，八不得坐高广大床，九不得非时食，十不捉金钱宝物。

【15】三乘五乘十二部经：三乘指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五乘指人乘、天乘、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十二部，一切经按体裁和内容分为十二种类。此处以上述名称指代一切佛经。

【16】久米道场：即久米寺，在今奈良县原市久米町502号。弘法大师从中国学成回国后，又于此寺讲《大日经》。

【17】延历二十三年：即公元804年。

【18】衡洲：应为福州。

【19】洲司：指福州观察使阎济美。

【20】书样：指弘法大师用汉文写的《为大使与福州观察使书》这封信。

【21】延历二十四年电时：贺能大使于大唐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二月十一日东归。

【22】橘大夫：指同弘法大师一同来的日本留学生橘逸势。

【23】上都：即长安。

【24】大同二年：弘法大师于公元806年3月起航回国，10月抵达日本博多。

【25】天皇崩：公元806年3月日本桓武天皇去世，由长子继位为平城天皇。公元809年平城让位给他给弟弟嵯峨。弘法大师因为是未得天皇允许而回国，一直未能进京，嵯峨天皇继位后，弘法大师才正式出来弘法利生。

【26】神泉苑：在今京都市中京区门前町。

【27】四元：指士、农、工、商四民。

【28】无热达池龙王：阿耨达译为无热。阿耨达龙王为八大龙王之一，住在阿耨达池，分出四大河以润阎浮提洲。

【29】悉地成就：悉地即成就义，此处指祈雨法成就。

【30】纪伊国南山：即高野山。在今和歌山县伊都郡高野町境内。

【31】少僧都：僧官名。

【32】巫祝：通鬼神的神职人员。

【33】町：古时三町为一井，一井为900亩。

【34】天长九年：即公元832年。

【35】深厌谷味，专好坐禅：弘法大师为永留肉身，从去世前三年就开始辟谷不食，专门坐禅修定。

【36】即世：去世。《左传》成十三年：“穆襄即世，康灵即位。”

【37】螟蛉：虫名，取桑虫作为幼虫的食料，古人误以为螟蛉代桑虫养子。

【38】阿字义：即阿字本不生义。密教以梵字来诠表法界理趣，阿字所表之义为诸法本不生灭。

【39】青龙寺例：日本平安朝时，入唐求法高僧大半出于青龙寺，学成旧国后，在日本寺院遵循青龙寺寺制。

【40】龙华三庭：即龙华三会。五十六亿年后，弥勒从兜率天下生人间，于龙华菩提树下成佛，说法三会，度人无数。故称其说法之会为龙华三会。

【41】兜率他天：即兜率陀天，亦即兜率天，弥勒菩萨现住此天之内院。

【42】微云宫：据《密教大辞典》雪峰大阿黎的序文称：“高祖大师在微云宫里增添几分新生之法乐……”微云宫应为大师往生之地兜率天宫，因四禅以下，夜摩以上的天宫皆依云而住，故称微云宫。

【43】出血之罪：出佛身血之罪，为五无间罪之一。此处是说若将阿阇黎位传于非器之人，罪过极大。

【44】如意宝珠：又称摩尼珠、能作性珠等。从宝珠出种种所求如意，故名如意。此宝无有定色，清彻轻妙，四洲之物皆能照见。此宝常出一切宝物，随意所求，皆能满足。如意宝珠有多种，或出自龙王或摩竭鱼的肝脑中，或为帝释天执金刚神与阿修罗打仗时击落于阎浮提而成，而最为尊贵者，为金刚不坏自然本有的佛舍利而成，即弘法大师《御遗告》中“自然道理释迦分身也。”更深一层的秘释，此宝珠即众生本具的净菩提心。【45】威光：即法流。通宗通教的大阿阇黎，能转运如来法流秘密加持众生，所谓“上接十方诸佛法流，下摄一切众生心念。”

【46】三衣：为佛教出家人所穿的三种袈裟。一名僧伽梨，译为众会时衣，大众集会时，为说戒授戒等庄严场合时穿。二名郁多罗僧，译为上衣，在安陀会上穿。三名安陀会，译为中着衣。为贴身穿者。三衣皆为方形，由数条布缝成，安陀会五条，郁多罗僧七条，僧伽梨为九条以上。